有一種愛情,叫做扣醬與剛君

[KK.短] LOVE LOVE LOVE

九婊:

架空.


不甜贫穷.


校园*傻白甜.


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 -




这家店门口挂了个喇叭,按上电池就能没玩没了的嚷个不停。


归功于它,现在店门里面挤满了人。


大多都是隔壁高中的学生,女生挤着小短裙,男生则把领带胡乱塞进衬衫的胸前口袋里。


悬在他们头顶的那枚大喇叭,参杂着僵硬的背景音乐,怒吼吼地喊着:“全场半价!全场半价!”




而堂本刚此刻拥挤在人群里,他提着的那个粉色塑料篮子里,装了近乎满满一筐的黑色水笔。


好不容易才挤到收银台前,他把篮子往台面上一砸,收银小哥看了一眼篮子,又看了看前面的那个高中生。三秒钟后,努力的把自己的满脸疑惑,转换为一句心平气和的“欢迎光临”。




堂本刚买这么多笔干嘛?


他正了正自己的领带,站在班级门口,仰起了一张勇者不惧的笑脸。


“我早计划好了!文具店打折的活动就一天,我兴许能赚上一小笔呢!”




堂本刚总是这么心血来潮。


比如这几天,校门口摆了个“校园歌唱比赛”的摊位,堂本刚跟着人群凑过去看,先入眼的就是那笔一等奖的奖金。


他一边盘算着这笔钱该怎么进自己口袋,一边兴冲冲地跑过去领了张报名表。


摆摊那人好像是学生会的,他问堂本刚唱什么歌,堂本刚盯着那张报名表想了会儿,旁边那家面包店刚好响起德永英明的《LOVE LOVE LOVE》,于是他干脆挥笔把这首歌填了上去。




初试的时候,轮到堂本刚上台时,话筒不巧坏了。还没递到嘴边呢,音响就发出阵阵刺耳的噪音。


堂本刚直接把话筒丢在台上,就跑下了去。直等音响好了,台下坐着的那些正襟的评委就开始扯着嗓子问:“下一位堂本刚,你还唱不唱了?”


“唱啊!唱啊!”堂本刚这会儿又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,捡回自己刚丢的话筒,随着身后响起的伴奏慢悠悠地唱起来。


他这一开口,倒是惊艳了全场的人,就连刚刚参赛完准备离场的人都停了脚步。


有人小声嘀咕着:“我们学校还有唱歌这么好听的人呢?”


就连那些打着瞌睡的评委,都像四脚蛇被踩断了尾巴似的突然惊醒,一首歌毕,堂本刚获得了全场最高分。


这算是引起了些小轰动了,可堂本刚浑然不觉,他只忙着抱怨:“怎么还有复试啊…”




第二天,就有不少女生扒在堂本刚的班级门口看,临近门坐着的同学,今天已经第三次喊出:“堂本刚有人找!”


可堂本刚倒好,离开座位时往兜里揣上了一堆前几天半价买来的黑色水笔,他见着那些来看他的人就问:“同学,买笔吗?”


偷偷摸摸地,像蹲在校门口那些把烟兜售给未成年的秃头老大叔。




而这个秃头老大叔的形象,是堂本光一临摹出来的。


堂本光一那会儿刚从广播站回来,先是看见班级门口围着那群三三两两的人,后来又见着堂本刚翻开自己的校服口袋,抓起那些笔,对他们说:“买笔送笔芯,划算!”


光一拿着那叠刚刚领回来的广播稿,靠着走廊那个大柱子,无奈地摇头。




堂本光一和堂本刚是初中的同班同学。


堂本刚在那时候就是班里最闹腾的人,他好像跟谁都是好朋友,好像能从任何人的午餐里随意夹走一块肉。


那会儿两人还不熟,只是仗着同样的姓,光一才偶尔搭理过他几次莫名其妙的问话。




“堂本同学,我叫你光一吧?不然我好像在跟自己说话呢!”


“光一啊,你家有小狗吗?我家有只迷你的腊肠犬哦!”


“光一啊…”


堂本光一手里拿着黑板擦,精准无误的在堂本刚下一次开口前,朝两人中间抖落了一层灰,也顺利地的堵住了他的嘴。




两人的初中,没有太多交集,即使有也是堂本刚单方面的蹭了又蹭。


可有时候,命运的走向就这么招人烦,两位堂本偏偏考入了同一所高中,又分配到同一个班。


开学那天,堂本光一只觉得自己身后急冲冲地涌入一股“杀气”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堂本刚就搂上了他的脖子,惯性让光一整个人都随着那人往前踉跄了一大步。


“光一!我们又同班了!你看分班告示了没?你看了没?”


熟悉的闹声,和搂上自己时手臂的湿汗,是堂本光一对刚入学的夏天,最深的映像。




升了高中后,两位堂本的关系竟然好了起来。


其实主要是还靠堂本光一的内心净化。


比如刚开学的那天,同学轮番的上台自我介绍,轮到堂本刚时,他在讲台上咧着嘴笑:“我喜欢笑,我笑起来超可爱。”


光一撑着脑袋盯着那个笑容好一会儿,竟也跟着笑起来。


又比如800米测试的体育课,堂本刚说胃疼就胃疼,弯着腰走也走不动,他满头大汗的对老师说:“让光一带我去医务室就行,一定要光一带我去。”


结果刚拐出操场,堂本刚就笑嘻嘻地对光一说:“我请你喝冰可乐!”


再比如,堂本刚不止卖过笔,还出租过自己家里的小说,甚至随声听里的歌曲都100円一首的租给了广播站。


但他却对光一说:“你当然免费啊!那些小说送你都行!”


一边说着一边还把隔壁同学刚刚还来的小说,塞进了光一怀里。




而两人的家刚好顺路,能坐同一班公车回去。


公车上总是拥挤,一会儿踩着脚了,一会儿又被谁的书包拉链扯住了校服那不牢靠的线头。


堂本刚窝着一股火,被不断涌上来的人群挤的无法动弹,他那一背包的笔都开始不耐烦的砰砰作响。


而距离他仅一指头之外坐着的那位200斤的女士,正直面着他,咧着涂满荧光色的嘴唇,露出参差不齐的牙,对着他笑。


堂本刚并没有讨厌谁的意思,只是眼前骤然出现的这个庞然大物,着实让他无法消化。


而这时,站在他身边,同样也被挤的不行的堂本光一,却突然一个侧身站到他面前,把刚才那个油腻的女士挡在了他背后。


两人身高差不多,此刻正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。


肯定是车厢里气温太高了,他们才会在一瞬间就窜红了脸。




尽管堂本光一解释着:“我是被人挤过去,才不是特意救你。”


可堂本刚就是不信,他扯着光一的袖子,哭着喊着要给他带早餐。


这早餐一带,就延续到他们的整个高中生涯。




每天早上,定时定点,有时候是一杯热奶一枚鸡蛋,热奶还是他在家热好,裹在校服里带来的。


有时候又是自己爱吃的红豆包,但他后来发现光一却不怎么爱吃,就把它换成了芝士面包。


还有时候是他自己烤的那些乱七八糟形状的饼干,他自己尝了尝不怎么甜才给光一带了过去。




当然也有周围的同学起哄。


“你们俩什么关系啊?每天一起上学放学,就连早餐都包了。”


堂本刚笑笑没说话,他转头看看光一,他正埋头做物理题,好像没听见。




“究竟是什么关系呢?”


堂本刚想着这个问题,在数学课本上写了整整一页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才看清自己写的全是光一的名字。


“还能有什么关系啊?”


他侧头看着光一正把写完的笔芯拧出来,然后在抽屉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新笔替换,堂本刚叹了口无名的气,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只新笔给他丢了过去:“送你,不要钱。”




自己陷入了恋爱的苦恼。


可那个人,只会埋头做题。


堂本刚掂了掂自己包里的那还没卖完的笔,“恋爱不如赚钱有趣。”




有了这个觉悟后,他又提着他那一袋笔,跑出了教室,跑到隔壁班,买一送一的又兜售起来。


堂本刚刚拐出教室,光一就抬起了头,盯着他的背影,闷声笑起来。




“你卖笔赚了多少钱了?”


这天放学回家,光一问他。


堂本刚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,被这么一问,才掰着指头算起来,许久之后,他皱着眉说:“纯利润只有200円。”


“是不是送给我的那些笔,让你赚少了?”


堂本刚一听忙摆手道:“才不是呢,送你我可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

两人从校门出来,一路说着一路到了公车站。




到了夏天,这会儿天还格外的亮,堂本刚的右耳塞了一只耳机在听歌,光一站在他左手边,看见那剩下的半只耳机垂在他的胸口上,正一晃一晃地怕打出节奏。


光一顺手就把那另一只耳机牵了过来,塞进自己的耳朵里。


耳机线就那么长,两个人手背敲着手背,紧紧地挨在一起。




“你说为什么他们总问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一旁的堂本光一突然这么开口问道。


堂本刚被问了个措手不及,心里揣着小九九,脸刷一下就红了。


刚好耳机的音乐转到了《LOVE LOVE LOVE》,开头的第一句就是:“呐,为什么这么喜欢你。”




“既然人家都这么问了…”堂本光一没等旁边的人回应,就又继续说道:


“那不然我们就试试吧。”




你看吧。


还好映着夏天这澄澈的天空,才显得这句表白那么清醒脱俗。


不过如果按照小说里的情节,被表白的那方应该满脸羞涩,再扭捏着被人强吻。


可现实一点儿也不一样。


堂本刚是谁啊,他可是心血来潮想干啥就干啥的直性子。




光一才努力营造出的美好氛围,全被堂本刚接下来的反应打败了。


堂本刚笑出声来,露出标准的八颗牙,直接扯着两人身上的耳机线,把人拉了过来。


一抬手就朝光一脑门上磕了一颗爆栗:“你怎么才表白呀,笨蛋!”




不过,你如果要问初吻什么味。


堂本光一可能会皱着眉回答:“大概是公车尾气的味道。”



评论

热度(30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